宋清阮见她还要聒噪,便赶在她开口之前道:“你且出去吧,我独自一人也无妨。”
宁枝却摇头:“不,奴婢要跟着夫人学学,日后,这些活交由奴婢来便是!”
小丫鬟铁心要学,拿出一副赶不走骂不跑的架势蹲下,很是认真的盯着宋清阮手下的动作。
一主一仆在小厨房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药熬出来,宁枝先她一步端着:
“端碗,奴婢总会吧。”
宁枝是打心眼里瞧着她家夫人今日太过劳累,那双眼明显带着疲态,可她一个做丫鬟的却精神得很。
宋清阮不与她争,点头道:“端吧。”
她默默叹了口气,将宁枝拉下的那两碗敷在伤口上药膏拿了起来,跟在宁枝后头出了小厨房。
出小厨房时天色已然彻底沉了下来,两人踏着夕阳的余光往正厅去,瞧见江清宴早已换了一身素青色的长衫,正襟危坐地坐在堂内,一眼万年地往这边瞧。
他不知道母亲去哪里寻药去了,这世上又有什么药能让他的手真真好全,但他知晓,若是世上真有这样的神药,那定然不好寻。
宋清阮是在中午出去的,可现下已然黄昏,却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。
江清宴很是忧心她的安危,叶罗懿死在侯府,江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,若是遇上了江骁……
江清宴不敢想,只耐着性子等黄昏落下,也是再过半柱香的功夫,若是再见不到母亲的身影,他便直接翻墙出去寻。
正满心满脑的胡乱焦灼着,突地瞧见宁枝的身影拐过院门,手中端着药,生怕洒了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往这边来。
宁枝姑姑!
江清宴骤然站起身,直直地朝着她身后看去,终于瞧见令他挂心的身影,他总算松了口气,又怕自己看错了一般使劲看了看。
这回能真真切切的确定真的宋清阮了,只是那么身影带了些掩盖不下的疲惫,脸上虽带着笑,可依旧不复往日的精气神。
江清宴心中满是愧疚,紧着上前一步迎接。
“母亲。”
宋清阮望向他的右臂,他身上换下的这身衣衫不似平日拿那般紧身束口,很是难得的换上了长而宽的广袖,倒不会拘着伤口。
宋清阮放了心,又道:“不必行礼。”
江清宴内疚的点点头,又要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药,宋清阮现下的身影还是比江清宴高出两个头的,见他要拿,只微微扬手便叫江清宴够不着摸不到。
“紧着去坐下吧。”宋清阮脚下未停,紧着进了内堂率先坐下,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。
江清宴也只好诚惶诚恐地跟着坐下:“母亲。”
江清宴出声叫她,跟着忧虑了一日的心里话到了嘴边,他细细打量着宋清阮低垂着摆弄药膏的手,心下一酸道:
“若是儿子不同江枕说那些话,是不是便不会劳您为了儿子出去奔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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