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湘山恭敬行礼道:
“那多谢胡副将了,晚些时候,请你吃饭。”
“吃饭就不必了,少给军长添些麻烦,魏家小少爷看上这位置很久了,你明白我什么意思。”
“明白明白,保证不会有问题。”
谷湘山边说,嘴角险些憋不住笑出来。
明疏自然也是同样的难绷,魏权这小子虽然逃了,但枪丢了不说,自己恐怕也是受伤不轻,这位置他暂时是不可能有想法了。
“劳驾张晓兄弟了。”
谷湘山似乎与谁都格外熟络,连带路的小哥都知道名字。
“谷大哥说的哪里话。”
随即,带着三人走上了天梯。
一边往上走,明疏也正儿八经的看到了赤屿的全貌。
原来赤屿竟是在这倒立的金字塔内建造的。
越往上,品阶越高,越往下,则越卑贱。
这就是赤屿内鲜明的等级。
“军长住在第五层,几位这才来,可千万要小心,这第五层来了一堆刚从大凰来的地主,实力不怎么强,但是有钱,听说是买下了永久居住权。”
走进金字塔内,天梯虽然包裹在内,但周围的墙壁全都是透明的,明疏和唐小小跟第一次进城的老农民一样,新鲜的不行。
当听到大凰的时候,明疏留心听了一下。
“估计是些卷着钱财逃走的旧贵族了,只要他们不招惹我,那我也就不收拾他们了。”
心中这般想着,明疏继续看向了周围。
旁边正路过不知道那一层,不过里面的人生活的也比外面好得多得多,至少是吃饱穿暖了。
“谷大哥,我斗胆问一句,您这次带的什么东西啊?”
张晓走着走着贴近谷湘山的耳边问起来。
“你们上次不都说缺点重口的东西,这次给你们带来了。”
“微辣,麻辣?”
“呵呵,变态辣!”
张晓听得眼睛里直放光,连连感谢谷湘山。
这时,一行人也到了第五层。
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还算大的庄园前。
张晓只是和管家打了个招呼,便离开了。
管家是个中年女子,虽然年龄偏老,但能看的出来,年轻的时候还是有些姿色的。
“这次是三个人啊,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?”
女子看了三人一眼,开口问道。
谷湘山笑着回答道:
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正好最近累了,来休息休息。”
女子深深看了眼明疏,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。
随后开口道:
“既然如此,你自行安排吧。”
“多谢霍姐。”
说完后,谷湘山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庄园里的一处偏院,里面正好三间房。
而唐小小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和明疏一起,谷湘山拗不过,便由着他去了。
明疏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,他正好想看看,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进屋后,明疏将大门紧闭,说道:
“我想研究研究你身上的诅咒,或许有办法将其化解。”
唐小小听后没有任何迟疑,便解开了衣服,摘下了面甲。
将上身袒露了出来。
看着那瘦骨嶙峋的样子,明疏不由得皱起了眉毛。
见状,明疏开启洞察灵眼。
明疏眼前出现了之前未曾注意的一幕。
在唐小小的身上,一道道黑线攀附在周身各个部位,宛如寄生虫一般贪婪的吞噬着唐小小的灵力连带着血肉。
而当明疏更加仔细的观看,这才明白了玄琰的意思。
那一道道黑线,竟全部是阵纹构成的,而这些阵纹所构成的意思也简单,明疏也正好十分熟悉。
就是聚能。
“聚能,又是聚能,可这些能到底聚到哪去了?”
每一道阵纹都是独立存在,互不干扰,但也正因如此,明疏也能大胆的去尝试,不怕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随后,明疏开口道:
“接下来,我的灵力和灵魂力要进入你的身体,你能相信我吗?”
唐小小乖乖坐在地上,说道:
“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。”
“好,接下来你进行内试,如果我成功了,那你也可以自己尝试着去化解这些诅咒阵纹。”
唐小小眼神中不免出现了一丝紧张,但还是乖乖照做了。
明疏手指点在唐小小胸口,灵力和灵魂力瞬间毫无阻碍的进入。
看准了左边第一根肋骨上的一道阵纹,明疏操控灵力和灵魂力化作了一把刻刀,瞬间刻在了骨骼上面。
一瞬间极度的痛苦传来,但唐小小只是身体颤抖了一下,连一声闷哼都没有。
“痛的话,要说出来,我要知道,这样会伤害你到什么程度,如果受不了一定要说,听到了没有?”
“好……”
听着唐小小痛苦的声音,明疏继续操刀,一点点将这道阵纹开始破坏,但解构之后,就可以将其剥离了。
这是个不算艰难的过程,但明疏需要不断观察唐小小的情况,一旦不对,明疏便会立刻停手。
但好在,直到将这一道阵纹完全剥离,都没有再出现意外。
明疏将那道阵纹用灵力剥离后带出了唐小小的身体,当着他的面将其碾碎成粉末。
唐小小眼神中的慌乱在这一刻,化作了惊喜,这意味着,他能继续活下去了,这意味着,他的世界从此有了未来。
“学会了吗?”
唐小小重重的点点头。
明疏松了口气,说道:
“我在帮你除一次,你再看一看,然后你自己来一次,我来帮你护法。”
“好!”
重来一次,这次明疏的速度也稍微快了一些,所耗时间也少了很多。
之后看着唐小小自己来了一次,这小子的天赋确实不错,整个拆解过程比明疏还要流畅一些,也无需明疏再费心了。
见状明疏也终于放心了。
唐小小难得自信的睁开了眼睛,像是在和明疏邀功。
“好,那接下来你自己来,我可能需要闭关几天,若是身躯突然消失也是正常的,等我回来便好。”
“我会替你护法的,你放心修炼便是。”
唐小小向着明疏躬身行礼,目送明疏坐上床榻,而自己则是盘腿坐在蒲团上,继续剥离那些恼人的阵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