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妹转头冲他一笑:“你小子,一句话都不替老娘说啊。”
程梁从林巧妹护卫的刀刃下,挤出屋门口。
“我就知道林姐有后手,根本不用我多说话嘛,嘿嘿。”
吴盛从懵逼中缓过神来,大声呵斥。
“你们要干嘛,我可是银州监军司左禁官,谁敢放肆!”
林巧妹没理他,直接下令。
“通知所有人,围了他们,谁敢反抗,格杀勿论。”
有护卫立刻转身跑去传令。
吴盛和戴知行还有梁水生都傻了,瞠目结舌,不知所措。
那些等在外面的村民,知道吴盛来替他们说话了,都很安静。
谁知,过了没多久,就看到无数清水军卒,哗啦啦地从水渠一侧,兜了过来。
冲过来的清水军,分了两队,将老百姓和吴盛的五百骑,都围在了中间。
外层的军卒弯弓搭箭,对准了人群。
内层的军卒,则手执长矛,锋利的矛尖正对着圈子里的所有人。
林巧妹登上一块大石头,扫了一眼人群。
“各位,听说要俺给你们下跪道歉,老娘同意了,现在先送你们走,然后管杀也管埋。”
众人一听,顿时炸了锅,乱七八糟地嚷嚷起来。
“这事跟俺可没关系,都是梁水生逼的呀...”
“就是,你们开渠跟俺有个毛关系。”
“俺不来,他们就给俺拆房子啊...”
林巧妹隐约听到耳朵里,知道这些百姓恐怕是被胁迫过来的。
随即一摆手,让几个军卒将前面的几个老百姓拽到跟前。
内有雪亮的长矛顶在眼前,外有无数弓箭,弯弓待发。
众百姓和几百府军骑兵,都不敢乱动。
林巧妹看着躬身垂手站在跟前的几个老百姓。
“说说看,是谁逼你过来的?”
“梁老大啊,谁敢不听。”
他们垂着头,低声回道。
“破坏水渠,也是他逼着你们干的?”
一个老者,抬起头来,一脸悲壮。
“他逼着俺打渔,还必须卖给他,把价钱压得很低,根本就是抢。”
另外一个青壮年豁出去了。
“他还不让俺种地,只能打渔卖给他。”
林巧妹冷笑道:“这不是恶霸嘛。”
“比恶霸还狠。”
她说着环指大群百姓:“这些都是打渔的,梁老大都能管得到?”
“嗯,都是给梁老大打渔的,谁敢不听,家破人亡。”
那青壮年愤然道。
林巧妹点点头:“这么说,修水渠跟你们没啥关系?”
老者连忙点头:“当然跟俺没关系,如果不打渔最好,还能借水渠的水浇地呢。”
另一个也接道:“修水渠是好事啊,谁也不想用水桶担水浇地。”
林巧妹扭头看着身侧的程梁。
“嘿嘿,原来是这个梁水生在搞鬼,差点让老娘犯了大错。”
又有几个百姓听他们说话,连忙挤过来。
“将军大人,那梁老大跟官府有勾结,您可上当了。”
面对犀利的长矛弓箭,这些百姓已经顾不得得罪梁水生,先自己脱身再说。
然后,本来是对峙的两方,成了公诉大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