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“简直不可理喻”,让本就小姐脾气加上又因怀孕而易烦躁的裴姝意情绪失控。
她先是追出门外,冲着已走远的赵旭嚷问:“什么叫简直不可理喻?我做了什么就不可理喻了?赵旭,你给我说清楚!赵旭……”
这时候,裴夫人正好过来看女儿,见她如此忙先上前喊阻:“意儿!你怎可直呼郡王爷的名讳!”
裴姝意看到母亲后,顿感委屈的扑向她,哽咽着诉道:“娘……他……阿旭他……他欺负我……”
裴夫人有些错愕的询问:“怎么了这是?意儿,你先别哭,当心动了胎气,你慢慢说……”
裴姝意边抹着眼泪,边断断续续的道:“我欢欢喜喜的给……给他看我做好的虎头鞋帽……他,他不在意也就罢了……我,我见他要出门……就,就问了声……他要去哪里、什么时候回来……他,他就恼了……一会说……说要我莫要胡闹……一会儿又说……说我是,简直是不可理喻!娘……”说着,抱着母亲啜泣了起来。
裴夫人听完女儿所述后,先是一蹙眉。
随即,她没奈何的抬手拍着女儿后背劝道:“好了好了,别怄气了,对孩子不好……”
继而,略带教晦的道:“诶,你也是的,郡王爷能得皇上委以重任,这是好事情嘛……你做为妻子的,应该要助夫……还有,你也即将为人母,也该要学着稳重,别让人看低了你才是……”
裴姝意尚在置气中,那听得进母亲这番劝导说辞,当即任性的一把推开母亲道:“哼,娘你竟然帮他不帮我,你偏心!”说罢,气鼓鼓的转身就走。
裴夫人怕女儿有失,忙边追边安慰:“好好好,是娘不对……娘说错了话……诶,你慢些走……诶呦,你小心啊,可别磕着绊着……诶呀,真是的……”
母女俩,就这么一个闷头往前走,一个从后一路跟着往卧房而去。
进入卧房后,裴姝意随手将房门给关上后,闷坐至床沿上。
裴夫人敲了两下门,未见女儿有回应,没奈何下,只好摇着头离开了。
……
再说赖布衣,在家处理了些琐事后,便打算去钦天监点个卯。
可他出门没走多远,就见几名百姓上前来执礼称颂道:“诶呀~赖大人不愧是出身风水世家,又是高人的弟子,还是当过国师的,真是料事如神啊……\/是啊是啊,谶语好准啊!七曜哗变,金甲弥天,啊,这不,就说闹蝗灾了嘛……对啊,蝗虫不就是金黄色的嘛,这一来就是满天飞呐……”
闻言,赖布衣错愕暗想:“这谶语,我只对岳丈说过……按岳丈的性情,应该不会轻易外传……难道是三哥……”
他正寻思着,但见赵旭所乘的马车从他面前经过。
他看马车是往城外去的,即追上前去喊问:“淳郡王可是要去城外?”
闻言,驾车的谭毅回道:“郡王爷是奉皇上旨意,去督办防范蝗灾事宜。”
赖布衣听后,遂请缨道:“郡王爷,可否允赖某同往,也好让赖某一尽绵力……”
但听车内的赵旭淡然允道:“赖大人既有心为百姓出力,本郡王自是何乐而不为。”说罢,轻敲了一下车壁,以示谭毅继续前行。
跟在马车后的曹勉遂向赖布衣一伸手道:“赖大人就先委屈下,与我同乘一骑,待出城后经过驿站再替您选一匹好马。”
赖布衣则道了句:“好”后,足尖一点间,便上了曹勉的马背。
待赖布衣坐定后,曹勉即扬鞭策马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