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想要的情意,她是半点儿也不愿意回应他。
孟十三看出李寿嘴角略微带起的苦涩,她不明所以地猜了一猜:“殿下是在担心我?还是觉得我所说的能,并不相信?”
李寿并非此意:“孤相信只要是你想要的,你想赢,定然有赢的法子。”
他说的是法子,看来还是觉得她所谓的能赢,大抵是用的计谋智取,而非是她本身拳脚的战斗力。
孟十三想着李寿尚未曾亲眼目睹过她挥鞭打人的模样,会这般低估她的武力,亦可理解,故而她还是那句老话:“待有机会,殿下亲眼看到我使鞭子,便能知晓我赢的方式了。”
听到又有待有机会的说法,李寿已从季宽和孟仁平那里,自上回夜袭最后赶到目睹的场面,而有所了解他大表妹的鞭法,虽不全却足以证明鞭法确实不弱,索性点头道:“好,但凡有下回,还希望孤能在场。”
孟十三胡恩乱想起来,她大抵能想象得出下回她带着长安亦或马疾去取人性命,她的靠山依旧是无法在场的:“……嗯!”
她点头点得有点儿重。
李寿手长,一伸出去就能碰到她的脑袋,顺势摸了摸,眸里满是宠溺。
孟十三怔了怔,也没躲开,想着摸下脑袋也不会变笨,摸就摸吧,谁教他是她的靠山呢。
靠山吧,总归有一些特权。
“长安呢?她擅长用剑?”李寿摸够了,回味着她柔软青丝的触感,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。
孟十三答:“用剑,用的一对短剑。殿下要看么?我让长安拿来给殿下瞧瞧。”
李寿摇头,他对长安用的何剑实则无甚兴趣,只不过是贴身保护着她的侍女,他便想了解一些,想着想到另一个能贴身保护着孟十三的侍女:“风筝的伤可好全了?”
“好是差不离了。”孟十三由风筝的伤势想到幕手黑手李珩与医者余明路,黑手便且不说了,她说道起余明路,“余小太医与殿下禀过宝珠和风筝的伤势,是如何上禀的?”
“伤得很重。”李寿回想着余明路当时前后进两回东宫,从一个医官的角度同他禀的话语,“宝珠的左手有可能会保不住,至于风筝……他说他没亲眼见到风筝的伤势,你没差人请他过府医治,反是他听闻之后主动上的门,而那时风筝已然经长安亲自医治过。他看过风筝之后,同孤说风筝的伤势比宝珠的伤势还要重,能捡回一条性命,全靠长安的妙手回春。”
孟十三嗯声道:“他还想向长安讨教医术,长安没理他。”
此事儿李寿也听余明路于东宫里小小地同他抱怨过:“长安为何不理他?他乃是医官,医术有所精进,于太医院乃是好事儿一件,于孤亦是好事儿一桩。”
余明路乃是李寿的人,孟十三对此早已知晓:“那不晓得,要不我把长安喊进来,殿下自个儿问问?”
她倒是把问题推回给他推得甚娴熟。
李寿还是否了:“罢,孤不替余明路操这个心。他若真想讨教,还得他自己同长安表现出诚意,得长安点头方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