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申见李嗣源归来,赶忙趋步上前躬身施礼,面带喜色地禀报:“启禀大将军,战场已清理完毕!剩余的葛逻禄人已被全部集中看押起来。”
李嗣源微微颔首,“此次战役战果如何?”
赵申连忙答道:“回大将军,经初步统计此战共斩杀葛逻禄人三千余众,俘虏人数尚在清点之中,估计约有三四千人,末将在首领帐篷里发现一封密信,是用契丹文字写成,末将才疏学浅实在难以看懂其中内容。”
李嗣源闻言眉头微微一挑,连忙伸手接过密信展开一看,只匆匆扫了一眼脸色便骤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!难怪葛逻禄人竟敢突然地发动叛乱,原来背后有外援支持!”
赵申心中一紧,急忙追问道:“这信上究竟说了些什么?难道葛逻禄人与契丹之间有所勾结?”
李嗣源面色阴沉地解释道:“这信中言明,契丹人已向北方各个部落都派出了使者,意图煽动他们一同对抗我大唐,目前唯有葛逻禄的谋剌和炽俟这两个部落真正付诸了行动。”
赵申满脸惊愕,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这怎么可能?契丹距离安西足有五六千里之遥,即便他们真的结盟又如何能够相互策应?一旦开战也无法及时支援,葛逻禄人莫非是脑子坏掉了不成?”
李嗣源冷哼一声:“契丹人狡猾得很,他们虽远在千里之外但定是许下了重利,让这两个部落以为有利可图,或许还另有阴谋。”
赵申挠了挠头,“大将军,我们接下来如何应对?”
李嗣源沉思片刻,“从俘虏中挑选出几个管事的问清楚契丹使者与他们具体的谋划。”
“末将这就去问问!”赵申领命而去。
李嗣源又低头看着那封密信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。
契丹人的野心不小,这次葛逻禄部落的反叛只是一个开端,若不妥善处理安西必将陷入更大的危机。
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赵申去而复返,步伐显得有些匆忙,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滴汗珠。
“大将军,部落首领和他的亲信趁乱逃走了,其他人并不知道与契丹人来往之事。”
李嗣源听闻这个消息后眉头微微一皱,沉默了片刻。
“传我命令,立刻生火造饭,一个时辰后全军向东北方向追击!”
赵申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,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:“大将军,士兵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,此时身心俱疲,即便追上了葛逻禄人恐怕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开战了,不如让士兵们休息一晚养精蓄锐,明日再行追击,这样胜算或许会更大一些。”
李嗣源摇了摇头,“刚才逃走的那一两千人中,肯定有人会马不停蹄地向炽俟部通风报信,如果我们不尽快追击,让炽俟部的人得知消息后逃走,以后再想找到他们就难上加难了。”
赵申听了李嗣源的分析,觉得不无道理,“那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?”
“这些俘虏暂时不必理会,警告他们,周边数千里都是我大唐领土,若是他们再敢与大唐为敌,下次被我们遇见定杀不赦!”
赵申领命后,迅速将李嗣源的指令传达给了全军将士。
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,但听闻要继续追击叛贼皆强打起精神,纷纷开始生火做饭。
一个时辰后,士兵们吃饱喝足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李嗣源眉头紧锁,思索着契丹人的阴谋。